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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洲态度的转变，其实早有苗头。一开始，欧洲各国几乎一边倒地支持乌克兰，又是送武器又是给援助，嘴上喊着“尊重乌克兰主权和领土完整”。但随着冲突持续消耗，欧洲的耐心和家底都快扛不住了。能源危机、通胀压力让不少国家民生怨声载道，长期援乌也让政府财政捉襟见肘，再加上美国那边对援乌的态度摇摆不定，欧洲各国开始盘算自己的利益，不再一味跟着硬扛。
现在，这种转变已经摆上了台面。芬兰总统斯图布直接公开表态，说芬兰已经做好准备，接受乌克兰放弃俄罗斯控制区的和平方案。而在私下会谈中，法、德、意等国的特使也明确暗示泽连斯基，不就领土问题做重大妥协，想实现持久停火基本不可能。这种公开与私下的态度呼应，说明欧洲内部对“领土换和平”的认同正在扩散，曾经的统一战线已经出现明显裂痕。
欧洲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，分歧其实相当明显。波兰和波罗的海国家坚决反对乌克兰割让领土，他们觉得这种协议会危及自身安全，连暂时冻结冲突的过渡安排都不能接受。但更多国家已经偏向务实，法国总统马克龙在欧盟内部会议上就提醒各国，美国很可能在不提供安全保障的情况下，在领土问题上背弃基辅。德国总理默茨、北约秘书长吕特也都认同这个观点，觉得继续硬撑下去，对泽连斯基本人都是巨大威胁。
欧洲态度转变的核心原因，还是“扛不住了”。一方面，援乌的经济负担实在太重，长期的武器供应和经济援助让不少欧洲国家不堪重负，再加上内部能源和经济问题缠身，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财力支撑这场持久战。另一方面，欧洲越来越担心被美国“卖了”，特朗普政府一直想从俄乌冲突中抽身，还抛出了自己的“和平计划”，这种情况下欧洲不想被美国的政策绑架，只能自己寻找止损的办法。
对泽连斯基来说，现在的处境堪称腹背受敌。之前他还高调表态，依据乌克兰宪法和国际法，政府无权割让领土，道义上也不能接受。他跑到欧洲见英法德领导人，本来想争取更多支持，可实际得到的却是盟友的“劝和”暗示。更要命的是，美国也在不断施压，要求他在领土问题上让步，国务卿鲁比奥直接把领土争议列为和平协议的主要障碍，让乌方进退两难。
泽连斯基曾经的底气，现在慢慢消失了。之前他能硬气，是因为有美欧的援助和支持做后盾。可现在，美国的援助时断时续，欧洲的态度又出现松动，乌克兰战场上的局势也没有明显优势。俄罗斯那边早就明确表态，不接受领土问题上的模糊态度，普京之前就批评欧盟“没有和平议程，而是站在战争一边”，言外之意就是不会在领土问题上让步。
现在的泽连斯基，看似还有选择，实则已经没多少退路。继续坚持“绝不割土”，可能会面临美欧援助彻底断供的风险，到时候乌克兰在战场上只会更加被动，最后可能连现有领土都保不住。而接受领土让步，虽然在国内会面临巨大的政治压力，甚至可能影响自己的政治生涯，但至少能换来停火，保住乌克兰的主体领土和国家存续。
从目前的局势来看，“领土换和平”似乎成了泽连斯基唯一能走的路。欧洲的态度已经很明确，美国的施压也步步紧逼，俄罗斯在领土问题上寸步不让，再加上乌克兰自身的实力不足以支撑持久战，多重压力之下，妥协让步成了最务实的选择。泽连斯基现在修改美版“和平计划”，要求美方提供有法律约束力的安全保障协议，其实也是在为可能的妥协争取最后的筹码。
俄乌冲突的走向，最终还是要看各方的博弈结果。但可以肯定的是，欧洲态度的转变已经改变了局势的天平，泽连斯基的强硬立场越来越难维持。对乌克兰来说，如何在领土让步和国家尊严之间找到平衡，如何争取到足够的安全保障，是接下来最关键的问题。而对欧洲来说，如何协调内部分歧，避免被美国牵着鼻子走，也是必须面对的挑战。这场持续已久的冲突，或许终将以一种各方都能接受的妥协方式收场，而泽连斯基，大概率只能选择这条看似无奈，却又不得不走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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